菩薩願力

宏智居士講述

弟子化整理

菩薩是願力所生。原始佛教,羅漢修清淨法,不太承認菩薩法。菩薩是羅漢到佛的位置,再轉折,有佛的願力,稱為菩薩。菩薩沒有辦法直接成佛,因為過去的因未圓,不能像釋迦牟尼佛,因過去的願力、忍辱,現世成佛。觀世音菩薩過去為「正法明如來」,在這個娑婆世界,沒有正法明如來,是他方國的佛,不是在這個賢劫觀世音菩薩在他方世界已經成佛,到賢劫釋迦牟尼佛成道,宣揚佛的一切智慧。文殊菩薩也是如此,普賢大勢至菩薩也都是如此。佛宣說的彌陀,與他自己成佛,是賢劫最主要的兩尊佛,所以一般不是唸阿彌陀佛,就是釋迦牟尼佛,這兩尊佛為最初宣說出來,後來再宣說其他的佛,並沒有具足的佛名、佛位,所以一般只記得阿彌陀佛釋迦牟尼佛,後來的毘蘆遮那佛,或其他的不空成就佛等五方佛,是方便權實說佛存在於這個娑婆世界、三千大千世界。這幾個菩薩是這兩尊佛的眷屬。其他菩薩可以是虛擬的,未來如果有一個佛成就了,就有實菩薩。所以在這個賢劫,只知道這兩尊佛旁邊的眷屬:大勢至文殊觀音普賢菩薩

修菩薩道必須了解這些,既是修菩薩道,是修什麼菩薩,菩薩的本必須了解,「菩薩」是「菩提薩埵」,就是「覺有情」的意思,文殊菩薩:曼殊師利,就是文殊智慧的覺有情;觀音菩薩是慈悲的覺有情;大勢至菩薩是大力量的覺有情。從眾生成就到「覺」的羅漢,從羅漢覺一個「淨」,到成就「覺」。「淨」就是「離」,「羅漢」就是能捨、能殺賊,就是能殺不好的意念。所以羅漢就叫殺賊,菩薩是「覺」。殺賊是殺一切分別善惡的心。菩薩有大能,沒有賊可殺,只有無明可覺。因為賊也是從無明來,無明是因為沒有般若,才造就出賊、或凡、或聖等不同因緣。辟支、聲聞都是因為不覺,才成為辟支、聲聞。

菩薩的緣起就是覺空之義,「覺空」就是有。既覺空之前,就已經是「有」。有什麼?有物,有心之物,有心中之物,心中外之物,這些都是有。「空」雖然是心中外之物,不見外物見內物,就是「覺」,就是般若。雖有外物,但是不覺外,覺內的物,就離了。離開外物,覺醒內的物。覺醒內的物不就剩下「名」嗎?「名」為已知或電子,電子是實際可以摸得到的。不去見這個物,執這個物,所以有內的名,有「名」還是會執,所以再離,也就是再證見這個「名」,就是般若。凡夫不能離是因為已經有執著,就是所謂的染污,所以不能離。不但不能離,會執物,當然不究竟,一定苦惱、執縛。菩薩「雖有而無」,就是能正見,正見物,見內的物名,再從明心,明「名字」的緣起,就是「心」。「心」非物,但不是絶然離物,所以已經不是物也不是「非物」,剩下什麼?就是覺。「覺」必然有「相」才能覺,全部都沒有相要覺什麼?修菩薩道不是從清淨比丘意開始,先在般若緣起上明白,才不會落二邊。落二邊就不名為菩薩,不是真修菩薩,只是假借菩薩的光、名,行凡夫的心。

「離」與「斷」不同,當不能承擔的時候,只有斷,其實是不對的。真能離,是「雖有而無」,「斷」是一刀兩斷,從此永不相見,老死不相往來。既已有的,不能斷,用轉、用化。「垢」從何生?垢也是從執生,能離垢即是淨。一念明與不明,就在這裡。「明」就能正合,不明,只是假合。修行為什麼要離?不離「我」,絕對不可能超越,不可能見到原點。既學菩薩沒有男女相、老少相,只有因緣俱不俱足。不俱足因緣,學菩薩道也只能在名與物上起起落落。如果沒有成佛的心願,菩薩還是菩薩,永遠不可能知佛。有些菩薩要成佛,有些不成佛,只要成就菩薩願。不是永遠不成佛,是未行滿願,誓不成佛,沒有執著要成佛。但有些願力是經過這樣,將來必要成佛,不是所有菩薩都不成佛。

「三世一如」就是般若,三世能一如,就是常在法性當中。「三世一如」只是一個譬喻的名詞,也是一種當下的智慧。「過去世」在現世前進,「未來」可以成就,現世可以前進,這樣才是三世一如。學菩薩道是出家「心」,不是出家人,出家人也是人,在家人也是人,學菩薩道是出家的心。「出家心」含世間,出家人是離開「人」的家。如果修行人不明出家的心,永遠都是在家人。在家人就有大小心、大小物、大小煩惱。如果沒有出家心,菩薩也只是假借的名詞。所以學菩薩道重「發心」,還沒有發心沒有關係,但未來必將發菩薩願心,但不是發「我一定要成就,一定要學菩薩道、一定要修行」,這是發誓願,不是發菩提心。菩提心愈大,緣起的量愈高。有些菩薩的「願」,今生今世,下生下世都沒辦法成就,照發。發願不會沒有智慧亂發,如把一切的地球爆掉,菩薩不會有這願。「三千大千世界的眾生都能入法性」,這就是很大的願。如果發「願木柵所有的人都能成就」,太小了。但從緣起,「願」是可以不斷地發的,不怕小,就怕不發。即使發了小願,也可以再發。所以不怕願小,就怕沒願。沒有願就會在自性苦惱當中追逐。最好別人都對你有願,這樣大家都會注意你,你不要對他人有願,這樣才可以得解脫,去哪裡沒人管,這種願是「背光和塵」。是修行人合眾生的願,不是眾生合修行人的願,如此修行,才能真正明菩薩的智慧。

菩薩本身是空名(空的假名),雖是假名,但是緣起的願,因地而發。現在有這個色身、這樣的心識,就是菩薩的因地。如果沒有色身,很難發願,也很難入菩薩緣起。具足因緣的時候,不要否定這個緣起,不要用不具足的心,否定現在已具足的。雖已具足,但也不要拿果位來比。「大家都歡天喜地,為什麼只有我這個菩薩這麼痛苦?」這是自己的心住在一個念上,所以不足。既不足,哪裡能有願?即使有願,也會變異。「之前發的願太大了,把它擦掉」。既已對善知識或對著佛發願,沒有擦掉的道理。只要心想要擦掉,已經犯菩薩戒、佛戒,雖然佛沒有在場,真實的菩薩沒有在場,不是沒有,只是行者見不到而已。即使不小心,發錯了願,但至少發願的時候是真心,可以再發更大的願,不是重發。願不能更換,只能再發願而不是重發願。

「願」是一種見不到的智慧光明,不是世俗的共同業力,共同的業力可以擦掉,世俗有共相、共物,不共相、不共物,就產生不了律法。既產生不了律法,就沒有辦法具足。即使具足,也會變成不具足。世俗沒有真理、真心可言。出世法也談不上什麼真心,有願心才是真正的「真心」。不要在世間講真,應該在出世的心講真,這樣才不會流於物。因為出世法沒有對應,沒有物可取,只有心可成。世俗很難承諾,例如「我精神上永遠支持你」,事後問他「你不是精神上永遠支持我嗎?」,「對,可是我現在精神不濟」。沒有真心,永遠有理由。發願都不能講理由,只能講願,沒有做到沒有關係,再做,不死不休,死了才能休。其實是死都還不能休,菩薩已經離開生死,所以生死都不休,那這種願怎麼會不達成?怎麼不會有真心?

所以不要在世俗上執著,可以在出世上稍為正執,那不是執著,出世沒有執著,只有正確的執持。能「執」不會有「著」,有「著」就有一法可得,一法有「實在法」,才能著。沒有一法是實在的,怎麼著?「執持」就是信受奉行,也就是「正執」。能正執當然必須有善知識可以依止,所以一定要有正法因緣才能正執,沒有正法因緣,不可能正執。菩薩法的因緣不可思議,不是沒有發願、沒有修行的人可以了解,一般人不能知。除了大阿羅漢,快要得無生忍,連「羅漢」都是「名」,才可能知菩薩法,真的羅漢沒有辦法信受菩薩法。

「相」必須有「心」,「心」要有「慧」,心很抽象,所以要有因地的「慧」。行者必須知因地修什麼菩薩,菩薩從初地到十地,只要聽聞菩薩法,都應該有「初歡喜地」。初歡喜地必須有一個限量,曾經鼻息停過(息住),就是曾經在入定的時候,沒有呼吸。怎麼知道入定的時候有沒有呼吸?當出定的時後要吸一口很大的氣,差一點吸不到氣,就是息住,就有初歡喜地的限量。如果沒有停息,可能有「離垢地」,按生理條件,必須脈停過,也可能沒有脈停過,但是具離垢地的限量,有方便實際的法力,能明因。所以雖然沒有實際的脈停,但是能離垢。「離垢」是菩薩能見垢因,見緣起,所以因地具有離垢地的限量(不是果地)。

「心正」,語就能正,行為漸漸正。心還沒有完全正,語言不能正。語道不出什麼法,心也不可能知什麼法。可能聞過,道不出,即使道出,也不明,相對一樣不正心。這不是要誰來見證,在共法裡自然見證。有正心求正法,才能求師印證,物與心融合產生正知、正見。要不然都不是正知見。求師印證的時候已經有願心,心是大的。學法要能知本心,雖然還不到本,但是要相續入法,才能慢慢知本、正見本。沒有入定,不要一直太自我要求,愈想愈不能入定,愈不會有智慧。智慧不是說有就有,必須要入心。有時候自己入定了,自己都不知道。自己有智慧自己也還不知道。等到有因緣的時候,才知道已經有少許智慧。當知道有少許智慧,就不會誇嘴,會自動閉嘴,該開口的時候才會開口,不覺得要開口的時候自動閉嘴。

菩薩要知其因,眾生覺得不好,未必不好,眾生覺得好的,也不見得一定是好的。應依眾生共同的利益,不是行者一個人可以獨裁。菩薩是轉世的智者,不是轉世輪王,所以不能拿起指揮棒來指揮,只能拿智慧棒去調御,不是指揮。指揮不了人,可是可以調御人心。所以行者自然有莊嚴心、莊嚴相,一般世俗人不太講莊嚴,如果某影星長得很莊嚴就不用演戲了,世俗不太有莊嚴的名,更不會有莊嚴的心。名雖然不重要,但它是「心」的緣起。

有智慧、莊嚴以後,才有平等。心有願,就必須有承受,在平等法上,就是沒有實在的一種念,但不是沒有實在的一種法,因為有實在的相,就有實在的規矩、軌則、戒法。佛畢竟是慈悲的,菩薩也是慈悲的,只要合於眾,不會太要求,不合眾必然需要要求。自心需要先問,不問他、先問自。既是受法、聞法,一定有自性法。自性能受,自性才能產生空有不二,才能調御「性」。在不太能順暢的時候,可以調御。順暢的時候,更能化他、助他、增上。有餘,就能化他。無欠缺,能增長、增上,這是最緣起、最根本的,一點都不難。難就難在自勝,自己不能勝任自己,老是他勝,老是用一個實在的法則控制自己或壓抑自己,都不是智慧法。師只能制約弟子的心,教授心的根本,稍有一些身行的建議或調御,即使或觀、或想,也都只是建議,不是絕對必然的。明白這個,才能進入時間。

命令是必然存在於空間裡面,實在的東西都是在空間裡,既然有空間,就有「名相」、「別相」,有個別相必然有分別。在時間裡面,雖然不離開世間的空間,但不會硬生生地分別,執取現世因緣,因緣過了(即時間是沒有恆定的),就是小段圓滿。還沒有大圓滿,所以還是在行進,所以「過了」不是百了或了了,永遠不會「了」,願未成,還未到果,所以永遠不會了。小段「了」就是不在分段生死(這一生)裡面。從粗相的生、老、病、痛,沒有辦法超越神鬼,眾仙、眾神、眾鬼都在分段生死。在變異生死中沒有神鬼,只有識,一切未了識,不能就心。所以萬法唯識,「識」生各種相,鬼有鬼相、鬼識,神有神識,仙有仙的意識。識別不同,幻化性也就不同,幻化因也不同,當然「趣」向不同,「趣」就是六道輪迴的眾生。

法性是空,有願心才能化,有慈悲心才能化渡一切的緣起,「化生」是「轉化而生」,「化」是以智慧轉化,不是神通變化,要能知本才能明一切的相,不管是具體顯教的義理與密法具體的佛相,都是從因地眾生的心識能力而幻化出來的。密法在印度、西藏、中國,因為中國的義理較強,所以不需要觀想具體的佛相。西藏、印度沒有高度的義理文明、倫理文明,所以需要用具體的圖相來告知。「密」是具相的,「顯」是抽象的。什麼是抽象的?要是不明白抽象,就只是部分,說不清楚。真正的抽象是明白的,一下子沒有辦法道出的。學法的人當然知道,五官是從心出,是具相的,沒有法的相應,見不到心念、執著念,五官就變得很抽象。

佛會變魔,一定是假佛,修到辟支佛,起薩迦見,才會變魔。如果依菩薩位修,不會入魔。只有不是菩薩,外辟一支、自己假認、因緣而覺、不靠善知識而覺的辟支佛才會入魔。這都是獨影境、帶質境、薩迦見才會變成辟支佛。辟支佛不是佛,是二乘:聲聞、緣覺。「緣覺」不是「圓滿而覺」,是自緣而覺,自言其說。辟支佛就是羅漢之上,自認為有智慧,如看到山上有煙,就認為山上有火的都是辟支佛,因上見果,果上見因。辟支佛是在識上自證證分,自己自證,不經由他,也不經由眾(就是諸佛菩薩)的印證,不是證自證分。「自證分」是信受之後,認為理是清,沒有再自證,「證自」是「從他」才能證,這是唯識的因明,一般人可能不是很了解,到了薩迦見、辟支佛見不知道。人無我、法無我、人空、我空、法不空就是二乘

大乘是菩薩,二乘是聲聞、緣覺、羅漢、辟支佛。既已在菩薩道上,不應有辟支佛的現象、觀念,但在過程上會有這些念頭。這些念頭不應有,常在法性,不會流於辟支的因緣。會有這些念頭都是「自」,因自執法有之身 。「薩迦見」就是身執。在法上執身,再執這個見,稱為見執法。薩迦見就是「見執法」。阿惟越致菩薩就是六地「因上菩薩」,阿惟越致就是不退轉菩薩,心已經不退轉,不退轉之後,能應眾生,所以手巧,心識細,自然有工巧能力。即使過去沒有學過,一見就會,有些天才不是真天才,是過去有這個因,所以能很快地投入、喜悅,一直不斷地練習,就會了。但是必須俱足法性之後,才能稱為阿惟越致菩薩,一般人不能稱這個名,只能說是過去的福報。

修行菩薩是從智慧的因緣,不是從原始佛教比丘清淨因緣:此生故彼生,此滅故彼滅。菩薩超越有為、無為,在智慧上。智慧好像也是「此有故彼有」、「此滅故彼滅」,這是在因緣,共三界眾生、六道般若,不是僅只在原始清淨上「此有故彼有」的緣起法。小乘雖然含有菩薩智慧因,但不具備大乘。所以在阿含經,對於色法也有提到空:見「色」,不見色是我,而見色是我「所」。不見色是我所,只見色「在我」。不見色在我,而見「我在」色,受、想、行、識,亦復如此。

這「四相」要破斥,「不見色是我」就是不在身執上,因為我已經存在,已被生下來,所以色是我所,「我所」已經接近意識,「所」也不見,因為「我在」這個因緣裡,媽媽生我,「我在」在這個因緣裡,是必然的,「我在」也破斥了。

從緣起破這四相,才到菩薩的四斷,金剛經的四句偈,就是這四相,禪宗公案的「離四相,絕百非,試道一句來」,就是離這四句,與我道一句法性來。沒有智慧,絕對說不出來,可能連「四相」都不知道,也可能錯把金剛經的四句偈:「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」,當成四相,那是四句偈,不是「四相」,四相是指人、我、眾生、壽者。小四相就是前面提到的:色、所、我在、在我。

還不能正之前,要共合,不能執,一執就會離心,不會向心,孤鳥慢飛,大家一起飛,就可以很快飛,偏要孤鳥獨飛,不知自己的能力、因緣。菩薩要明因,知果,不是果報。「明因、知果」,果不生,既不生果,就不會執著果報。能空才能廣化,不空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都塞住了,不能廣化。念頭甚深不可思議,不能了知眾生的無明緣起,怎麼也證不了,真不了。「真」沒有辦法用言語說,只能譬喻說、因緣說、方便說、不得已說說。因為「不得已」、「方便」,它還是有方便究竟說。所以不是都「對」不到,還沒有願力,怎麼對也對不到。有願力,比較能對到「真心」。

本來學法只能有一個心,修行要交心,但自己又多了一個小塊心—就是「我執」。隨著法因緣去思維、觀察,不停留,只能「受」之後相續,不要有想或見的後續,這樣才能真正「相應」。講者就是聽者,講者認真聽,聽者就是說者。說者因為細心聽一切無明的心聲,所以能說。聽者就是要說,也就是表露自己的無明、蔭界處,這樣才是說者,「說」才能成長。觀想或念佛,也都是一種說,無明念起不駐足,念念遷流,才能明白過去無明不是究竟,執著自身不能聽。菩薩要善諦聽。念頭不正,隨物遷,就是賊。

內心有法性莊嚴,才不會流於慢心,「慢心」就是不正見,內沒有莊嚴心,外不會有莊嚴相。智慧海是心,智慧不等於「心」,智慧是因,「海」是果,是譬喻三千大千世界,華藏海是整個虛空,三千大千世界的虛空,稱為海,不是像海水的海。「華藏」,「華」就是「法」,「藏」就是「因」、「識」,「華藏」就是「法藏」,「華藏海」就是「智慧海」,就是華藏世界。一般說,華藏海有一大朵蓮花拖著,是一個虛擬的因,這是密因才如此說,顯教沒有說這個,為了不落入圖騰相,所以不說。密法是進入圖像,了解圖像。但圖像不是本,是緣、指引、過程。

菩薩沒有究竟、不究竟,在轉化無明的時候,以究竟與不究竟來勉勵自己,或為了良善的化他,「你這樣究竟嗎?」。這是對話,對話只是緣起,方便究竟都是在「緣」、「過程」上。知一個因,一切的緣都是究竟,都不是究竟。學菩薩道是隨著因緣,盡形壽、盡未來際,就是願力,不問能不能做到。心地不能說有,也不能說無,不落二邊。隨正法因緣,說有說無都是落二邊,都是錯。只有不斷明因,行菩提行,合菩薩法,沒有「我」字,都在智慧的假語句,都是聞聲、句聲、語聲,就是以這個聞,聞就是意思,再由這個語句,叫句聲,沒有特別定位我、你、他,方便說眾生的他,自是我,對立是你,才不會被一切因緣轉。三性:依他起性、遍計執性、圓成實性就是你、我、他。依他起性是「你」,遍計執性是「他」,圓成實性是「我」,轉這三性到「轉識成智」,成為智慧:成所作智、觀察智、大圓體性智。不懂的時候,都是烏鴉學語而已。